很久不做梦了,即使做了梦也鲜有能记得下来的。昨晚却做了个异常清晰异常真实的梦。想是最近所见所闻所思所想较多的缘故。

我,老婆,金总,先是站在老家的水库边上。站了一会后,又沿着大坝往前走,走了没一会,有一条往右拐的路。迎面一辆不长的火车驶来,火车往左拐,顺着我们右拐的路驶向远方。我们也右拐,顺着火车走过的铁轨往前走。那列火车好像要开往天津。老婆像是故意让我和金总多聊一会一样,一直一个人在前面走。长长的铁轨一直通向远方,旁边茂盛的植物​挤的整个空间只剩下铁轨的宽度。和金总乱七八糟的聊着。我说我们这样走到天津要半天时间,金总说没事,聊聊天。我们谈到北方与南方的城市,谈到北京与天津对周边的吸血。

走着走着,铁轨走完了。每次当我觉得老婆怎么又不见了的时候,老婆总会在一个拐角处等着我们。

后面是土路,好像到了河南,但像老家农村的路,一个下坡,旁边是稻田或者麦田,反正是绿油油的谷物。又聊到了贷款,聊到了理想,聊到了现状。我说虽然我们对现状总是不满意,但现状的确比我们当初想象的要好很多。我说我还有300万的贷款,不出现大的变故的情况下,十年之内肯定能还清。还强调大的变故是国家有变故,或者个人有变故,生了重病什么的。


再后面是一个像庙又不像庙的地方,像两个交错睡倒的L型长廊,很多人来来往往,好像是在拜佛。金总问我老婆在哪,我说去上厕所了。果然又在长廊的转角处等着我们。​通向这个长廊的路不知为何变成了一段泥泞的土路,是我小时候最怕的那种路,泥泞的路上各种垃圾,纽扣嵌在泥里,光着脚走上去全身都颤抖起来。幸运的是,路上有一根木头,顺着木头没有踩在泥地里到达了长廊。走过长廊转弯处,有几阶往下的楼梯。这时候收到了一个电话,好像是姐姐打来的。说帮我组织的篮球比赛的事。好像是因为什么缘故,请驭势前同事海蒂姐帮忙组织了一场篮球赛,一方是我的队,队名好像叫“刷脸队”,另一方的队名好像叫“董将队”,地点是在嘉定的驭势科技附近,队员却又好像是东方海外的同事。比赛的时候我又因为什么原因没去,一场因为我而组织的比赛却在没有我的参与的情况下如期举行了,最后“刷脸队”还是20几比30几输了比赛。

电话说着说着不知对方怎么又变成了妈妈,隐隐约约她带着哭腔说什么“我的儿子”之类的话。我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。我被身边来往的人碰倒了,电话也掉了,我想爬起来,周围的人一直在走,我爬不起来。老婆和金总就在我前面,他们也伸手要扶我,也被来往的人一直挤着,想扶我起来,手却只能伸到恰好够不着的地方。


场景又变成了家中,进门左手是客厅,右手如日本街边定食店一般的一张贴墙的桌子,下面有一张高脚凳,上面是一整块镜子。我质问姐姐和妈妈,为什么哭,什么叫“我的儿子”,为什么给我组织莫名其妙的篮球赛。老婆和妈妈都躲到了房间里,就姐姐在旁边喋喋不休的说没事。我突然明白了,我问是不是癌症,姐姐还一直说没事,别瞎想。我瘫坐在高脚凳上,趴在桌子上,五脏六腑好像被什么挤压的很难受的样子。

突然想给女儿写点东西,是一首很好的现代诗,韵用的很好,但好像并没有写完,剩下一两句没有完成。心里想的全是女儿,然后便是长长的默然。。。